风渡

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轰出】臭味相投

※短甜


医生轰x法医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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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焦冻接到电话的时候刚结束一台手术,和绿谷说好之后本打算在蓝色V领短袖手术服上套件衣服就走,想了想觉得不妥,于是在更衣室里冲了个澡换成常服才出去。



 

绿谷一见他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就笑了,“还这么讲究呢,轰主任。”


轰焦冻心知他是在调侃自己,他们俩都谁和谁了还废那个闲工夫也不嫌麻烦,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要见你。”


这一记直球搞得绿谷感到自己有点憋不住了,遂低头咳了一声,拉着轰焦冻往面馆走。 
 



 
两人坐在轰焦冻医院对面的面馆子里,绿谷出久点了份清汤面,把菜单递给轰,轰焦冻看了一会儿,挑了个最好看的——至少图片上头盖着一层蘑菇,豆芽,胡萝卜,青菜,还铺着虾和叉烧肉片,花花绿绿,看着还挺营养丰富。 
 
平时他们各自对待吃的都不甚在意,大多是去食堂吃,烧什么吃什么,今天难得绿谷出来办事经过轰焦冻的单位,想着不如约出来吃一顿,权当是久违的约会。 
 
 



面上来了,绿谷一边拿筷子捞面一边和轰焦冻闲聊,说起前段时间的一个案子。那件事轰焦冻有印象。一个保安因为停车费的原因和车主起争执起来互相推搡,摔了一下,后面警方介入调节,结果在局子里众目睽睽之下保安竟突然面色发紫双目翻白,口中不断吐白沫,送医院没抢救过来,这一下就死了。


绿谷做了尸检都没能判断出根本死因,只知道是猝死,有心脏病史。家属那边急了,不知从哪里弄到了绿谷的手机号码不停地催,就差在门口举横幅了,绿谷更急,一周下来嘴里都口腔溃疡长了好几个泡。轰焦冻看不下去,帮他一起去找别的科室同事看看,峰田分析了半天病理,无果;常暗那直接把心脏咔咔咔给切了,无果;绿谷把病理切片拿给饭田看,无果。最后断断续续地拖了一两个月才出结果,正赶上案子多,现在没写的鉴定意见书已经有堆成山的势头。


轰焦冻知道绿谷说归说,该做的事情还是会一个不落地做完,沉思之后捡了自己的排班情况和轰炎司又硬塞学生给他带这两桩惨事讲给绿谷以毒攻毒,权作安慰了。 




绿谷安静吃了会儿面,又想起来一件事。


“星期三的时候我妈拉我出去一起陪亲戚吃饭,还带着一个小姑娘,也就高中二三年级的样子,听说我是学法医的,眼睛都亮了,让我赶紧给她说说什么刺激的惊天大案。”绿谷摇摇头,“人家小姑娘这么看着也不好拒绝是不是,但是我仔细一想,心里头感觉最紧张的时候倒不是什么重案,而是解剖刀一下把手套划开,手上渗出了血……”


他比划了一下口子,“这么长。还好后来结果是阴性,没事。”


“还有前两天时间出完现场的时候……那场面你没看见,也是家面馆子,本来人都是满的,结果我们一进去,”绿谷出久把面咽下去,“光身上那味儿把坐的位置就腾足了。”




“我每次都觉得洗得挺干净,可前辈们说这味道沾了就洗不掉了,和死者的命一样,一辈子都缠在自己的命里了。”他抬起手自己嗅了嗅,又往轰焦冻鼻子前凑过去,“轰君你闻闻。” 
 

轰就势低头咬了一口绿谷的手腕,舌尖还在皮肤上轻轻点了一下,还作势把自己的手腕也送过去,带着调侃似的笑意。



 
“我们医院里的也有味道。出久闻闻么?” 




 
绿谷心里卧槽了一声,又是猝不及防,他的耳朵从耳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烧得通红,只好假装埋头苦吃。 
 
 
 
 
轰焦冻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戴了双塑料一次性手套剥虾,抽出黑色的虾线之后把白色的虾肉放进绿谷碗里。 
 
 

他岂能不知。


他们都明白,怨言岂非没有,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当年在人生的岔路口上他们都已经经历过一番深思熟虑,纵使前途未卜,纵使磨难重重。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他和绿谷之间也如同他们的使命一般。 




无怨无悔。 




相伴终生。 
 
 
 
FIN

……顶锅盖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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