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兔威】写信
※灵感来源于最近的动画更新
※不要在意时间线
※冷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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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种事情也只有我那未经世事的傻妹妹才能做出来。”神威掌心一收,洁白整洁的信纸登时成了皱巴巴的纸团子。
“......所以请问团长你又经历了多少世事?”阿伏兔站在一边看神威玩弄纸团,有一搭没一搭地上抛又接住,“无非是一个小屁孩嘲笑另一个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样在你面前的好歹也是掌管着吉原的第二夜王。”神威轻巧地跳下桌子,朝阿伏兔走来,“而且......”
他的手从阿伏兔的肩头抚向脖子,再慢慢攀附上下颌、脸颊,最后虚虚地扣住后脑。
“从某些方面来说......”少年凑上了男人的耳朵,声音变得暧昧模糊起来,“我懂得可比她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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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也许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星海坊主断断续续也寄了不少信来,神威一封都没回,也没扔,就这么塞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他自然不知道自家的小子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厮混在了一起这件事。
“也不知道星海坊主知道你这样会有什么想法,千万别像对巨人星那样迁怒其他夜兔。”阿伏兔叹了口气,“再杀下去真的要绝种了。”
“他不知道。”神威把散开来的头发向后拢了拢,笑眯眯地,“你担心这个?那你现在就可以找个有强大基因的女性结婚,我不拦你。”
“还是算了吧。”阿伏兔斜了他一眼,生无可恋地支起身来,“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这小鬼身上了。”
“把自己梦想的失败扣在别人头上,这可不好啊。”神威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衫,扣扣子的同时还不忘调侃阿伏兔,“不过能当海贼王的手下也不赖了哦?”
知道神威蹬鼻子上脸的脾性,阿伏兔懒得和他辩驳,嘁了一声后也起来穿好衣服处理公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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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神威和阿伏兔而言并不存在谈恋爱这个概念,这个词显得过于甜蜜柔软又来日方长。
有些人身体似花,有些人身体似水流,而他们的身体则是匕首,浸润着金属的冰冷与鲜血的温热,对有些人来说活着是面对面看太阳,对他们来说活着就是光脚踩在碎玻璃上。
一切都一样。伸长手臂,没有下雨,踩上玻璃,没有太阳。
别人的命运如同花开又凋零,如同沙塔建起又倾塌,他们的命运则是漆黑的海,是冰冷地拥抱星辰,是忠实地回答欲望,是温柔地爱抚死亡。
所谓爱的真理,曾知晓却感觉不到。
所谓爱的真理,曾看见却不想得到。
可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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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活人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夕阳红得分不清是血还是余晖的颜色,神威在尸山尸海上坐下,慢条斯理地舔舐着掌上已经开始干涸的血。
“我说......”他突然和想起什么似地,“给那秃子也写封信吧。”
“哈?”纵使阿伏兔待在神威身边多年,有时还是跟不上这位年轻团长的脑回路,“现在?”
“就现在。”神威已经在尸体上摸索了起来,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块血污不那么严重的布料扯了下来权当纸张。
阿伏兔见他埋头以手沾血比画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你写什么呢。”
神威写好之后招手唤他过去,抓起手指头就往布上按。
阿伏兔一边任由神威掰着他的食指沾血往布上盖印一边嘟嚷,“该不会是卖身契什么的吧,不过大叔根本不值钱的还是放弃比较好,话说随便管理一下团里的事务或者稍微克制一下自己就能有很多钱了怎么会沦落到要卖属下的地步喂我说团长你有在听吗......”
弄完后少年才满意地抬头,把布料卷起往自己怀里一收,冲阿伏兔晃了晃手指,笑道:“阿伏兔命都给我了,卖个身不要紧的吧。”
阿伏兔张口要回答却在此时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抬头望天,接应的飞船已经来了,他把手里烂了的伞往旁边一扔,拽起神威,“不跟你贫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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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银桑,这、这可是血书啊......”新八颤抖。
“你、你别瞎说啊,我我我我可没有在外面打小钢珠欠债不还啊。”坂田银时颤抖。
“要是这样的话......”神晃陷入了沉思。
“你来帮我们挡住债主吧,最强宇宙猎人!”
“我带神乐先走了,告辞。”
“......等等。好像收信人是星海坊主。”
坂田银时立马把信丢向星海坊主,开始嚣张挖鼻,“先说明白啊,我是不会借你钱的。”
神晃从头上扯下那块带血的布,面色凝重地阅读起来。
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忧郁地摸了摸脑袋。
“是我家那混账小子的。”
坂田和新八抢过信一看,也陷入了沉默。
“自家小孩总要被拱的,你还不如来操心一下自己的发际线,不是谁都像阿银我这样有资本瞎操心的。”坂田银时为自己倒了杯草莓牛奶,宽慰道,“大人总要有大人的胸怀和担当。”
“就让烦恼和发际线还有我的毛囊一样,都麻利地一起退到外太空去吧。”神晃拿起茶杯嘬了一口,和银时碰杯。
FIN
*化用塞尔努达诗集《现实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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